青奴从一旁端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向徐北游,浅笑道:“徐公子正方年少,青奴相信公子终有一日会青云直上。”
徐北游接过酒杯,举杯笑道:“好,那就借你吉言。”
喝完这杯酒后,徐北游仍是与苏青奴保持了半个身位的距离,他没有在外头沾花惹草的念头,纵使这个女人让他很是欣赏,但她毕竟不是吴虞这种孤云野鹤,说到底她是秦穆绵的人,徐北游还没胆大到挖秦穆绵墙角的地步。
至于其他的牵扯,徐北游没有半分兴趣,在他的过往经历中不缺女子,从知云到宋官官,再到萧知南,甚至是吴虞、张安、林锦绣、萧元婴等人,让他真正动心的女子只有一个,如果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么他会选择萧知南。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终于姗姗来迟,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哪怕他已经换了一身华服,但仍旧遮掩不住久经世事之后的沧桑,于是他显得与富丽堂皇的千金楼有些格格不入。
徐北游起身道:“客已登门,入座吧。”
四男四女八个人,一张圆桌。
桌上的珍馐美食一点也不比江都城最顶尖的酒楼差,甚至犹有过之,男人身旁的女子亦如桌上珍馐一般,秀色可餐。
苏青奴作为四名清倌人的头人,亲自执壶斟酒。
徐北游单手端起八分满的酒杯,问道:“听说客人从北边过来的?不知客人可否告知姓甚名谁?”
那人双手端起酒杯,简短明了地吐出五个字,“燕州,楚天阔。”
“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徐北游将酒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道:“不知阁下所来为何?”
楚天阔双手举杯一饮而尽,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环顾左右。
徐北游会意,抬手示意四位女子先行退下。
苏青奴等人敛袖一礼后徐徐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