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觑。”
郭汉轩感慨道:“是啊,自有规矩法度,知进退,明时势,这是做大事的前提。徐北游这个人,起始位置太高,太招人眼红,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只是不以为意,这就是心胸格局到了,自有宠辱不惊的心境,想来宗主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会让他来继承我们剑宗的偌大基业。”
二掌柜的轻声道:“大掌柜,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汉轩笑了笑,道:“但讲无妨。”
二掌柜道:“且不说徐北游背后还有代宗主和上官掌司,就是他本身也已经有不浅的根基,尤其是如今剑气凌空堂都已经归顺于他,除去死去的那四位剑师,还有足足八位剑师,徐北游真要铁了心地大开杀戒,我们绝难抵挡,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去效仿赤丙之流?倒不如做一回识时务者的俊杰。”
郭汉轩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意气之争的事情我们不能做,至于利害之争,既然事不可为,那我们大可先退一步,只要没到退无可退的地步,那就无妨,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二掌柜轻轻叹了一口气。
谁又能想到,一个刚刚来到江都还不到一年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手段,不过是大半年的光景就让江都变了天。
郭汉轩松开手中那把紫砂壶,喃喃自语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既然你徐北游有这份手段,那我郭某人认下你这个新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