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外的萧白似乎因为徐北游成功活了下来而心情大好,抚掌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两年,一代人风光过去,总得有新人上位出头。今天的戏散场了,咱们也该回了。”
禹匡赶动马车,朝神策门方向驶去。
经过神策门的时候,禹匡忽然问道:“戏园子已经散了,为什么戏子还留在台上?”
车厢内的萧白淡然道:“无非是为了那点行头家当罢了。”
禹匡嗤笑一声,“剑宗啊。”
马蹄声、车轮声渐渐远去,终是消失在茫茫夜雨之中。
既然主角已经谢幕,那么配角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舞台上的必要了。
后府已经归于平静,前府的激斗也渐渐迎来了尾声。
年庚剑师一剑斩去一名剑宗弟子的头颅后,皱了皱眉头,眯起眼睛望向后府方向。
不知为何,后府的两股剑意竟是一起消失不见,难道两人拼了个两败俱伤?
就凭徐北游?
年庚剑师打心底里不相信徐北游能将已是人仙巅峰的赤丙如何,可眼前的形势的确是不容乐观。
恰好此时宸壬剑师也转头朝他望来,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是萌生退意。
若是赤丙失手,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尽快离开江都城,亡命天涯。
只是恶客好当,想走却难。
一名老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披蓑戴笠,裤脚高高挽起,脚上穿着草鞋,看打扮像是个钓叟。
可这儿却不是可以钓鱼的江畔,而是江都城的荣华坊。
宸壬剑师猛地转身望着这个雨幕下的身影,脸色渐渐苍白,继而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年庚剑师稍好一些,但也是面露绝望之色,先前的淡定从容在他发现老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遮掩不住的恐惧。
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