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徐北游亲自将李章送出门外。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大雨小雨一直没个间断,偶尔不下雨的时候,老天也是阴沉着脸庞,不肯露出半点阳光。
临近黄昏,阴雨连绵了小半个月的老天终于是舍得在层层乌云中打开一道缝隙,让些许夕阳残光透过这道缝隙洒落人间。
徐北游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斜阳,朝不远处的张安招了招手,说道:“张师姐,剑宗在江都城里的大小产业多如牛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当铺、钱庄、印局、赌坊、药铺、瓷器铺、古玩铺、书局、行院、粮店、酒楼、铁匠坊等十几种之多,你能否讲一讲其中确切数目?”
张安思索片刻,回答道:“回禀少主,我剑宗如今在江都乃至整个江南的产业,大致是当铺十七家,钱庄三家,印局两家,赌坊三十二家,药铺八家,瓷器铺五家,古玩铺三家,书局一家,行院九家,粮店十五家,酒楼二十家,铁匠铺四十家,客栈九家,织坊二十个,仅是本银就达千万两银子。另有各处城内府邸三座,城外别院两座,共有房屋六百余间,田地七千余亩,田庄八个,佃户九百余人,大小船只三百余艘,船坞两座,不算宗内弟子,仅是雇佣各色伙计就达两千余人。”
说到这儿,张安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专门从事海上劫掠的海盗一支,其中有船三十余艘,亡命之徒二百余人,岛屿水寨三座,配备各色弓弩、火器及宗内弟子坐镇。”
徐北游啧啧感叹道:“真是好大的产业啊,仅仅是本银就是如此骇人数字,真不知其中利益该有多大?岂不是富可敌国?”
张安摇头笑道:“我们没能插手盐铁生意,如果不算海路生意,距离富可敌国还有不小的差距,如今商贸发达,朝廷一年赋税最高时可达五千万两之巨,道门产业遍地天下,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在两千万两以上,我们剑宗与这两家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