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仍旧是徐北游执黑先行。
这一次,徐北游不再落子天元去刻意追求中盘时的腹部厮杀,而是改为边角之争,前几手都是中规中矩的先人路数。
从旁观战的秋光略微有些失望,她虽然是侍女,但是自小却是被当作官家小姐来培养的,同样有奴仆伺候、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单以棋力而论,更是冠绝五位侍女,就是与萧知南相较也不遑多让,在她看来,上一盘的落子天元多少还有些平地起惊雷的意思,虽败,但有些意思。可到了这一盘,中规中矩,那么徐北游不但没有赢的希望,而且就连最后的一点“有些意思”,也彻底丢掉了。
萧知南两指轻敲棋盘,缓缓说道:“这样难免有些无趣了,上次你来攻,我守,不如这次换成我来攻,你守?”
萧知南拈起一颗棋子,轻轻落下。
这一次,萧知南的棋风骤变,不再像上一把的绵里藏针,而是大刀阔斧,寸土不让,与徐北游在边角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缠斗厮杀。
这一盘的萧知南与上一盘的徐北游一般无二,就像一把出鞘利剑,寒光凛冽,无坚不摧,可徐北游却没有萧知南绵里藏针的本事,所以这一局棋刚到中盘,徐北游就已经彻底崩盘,再次投子认输。
萧知南望着棋盘,眨了眨秋水长眸,问道:“继续?”
徐北游点了点头。
棋盘再次被两名侍女复回原状。
徐北游缓缓说道:“不如,这盘棋座子,你执白先行?”
所谓座子,便是在对局之前,双方各在四角星位上搁置两子,也称势子,可限制先手优势,更注重中盘时的厮杀。
萧知南神情平静,说了个好字,然后先手落子。
这一次,徐北游神情肃穆,落子极慢,每一步的思量时间更是越来越长。
这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徐北游也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