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没有骗我,虽然白头吕的那张脸很嫩,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他脑袋上的头发,全都是雪白雪白的。
“你不是睡了,今晚这生意不做了吗?”薛姐笑吟吟地对着白头吕问道。
“几十块的小生意可以不做,一万块的大生意,那还是值得一做的。”白头吕嘿嘿的笑了笑,说:“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店利薄,只收现金。不打欠条。”
薛姐打开了钱包,把事先准备好的那叠百元大钞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说:“你点点。”
“不用点。不用点。”白头吕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那里一张一张的,很认真地点了起来。
这家伙,不是说不用点吗?不用点还点得这么认真,还点了足足三遍?
“没少吧?”薛姐笑呵呵地问。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我这就去给你那血纸。”白头吕转身在柜子里翻了起来,他那柜子里。花花绿绿的,装着各种各样的纸。
“你要的血纸。”白头吕递了一大叠血红色的,材质看上去跟草纸差不多的纸给薛姐,说。
就这玩意儿。看上去就像是燃了红颜料的草纸啊!要论成本,说几块钱都嫌多了。就这么个玩意儿,居然要一万块?白头吕这买卖,当真算得上是一本万利啊!
“纸买到了,咱们走吧!”那娘们把手上的血纸晃了晃,说。
在从宽窄巷出来之后,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薛姐手里拿着的那一叠血纸,问:“白头吕弄的符纸,看上去也很一般嘛!这玩意儿,我都会做,不就是弄一叠草纸,用鸡血染染吗?”
“你这臭小子,眼神还挺准的。”
那娘们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说:“这血纸,确实是草纸和鸡血做的。不过,这草纸不是一般的草纸。到底是用的什么草弄成的水浆,只有白头吕知道。至于鸡血,就是普通公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