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拖着沉重步子,慢吞吞的穿过马路,回到了狭小的房间里。
倒在床上,想接下来的事情。
我自己倒是无论如何都可以撑过去,什么苦我都愿意吃。但我肚子越来越大,只有两个月时间就要面临生产。
我能等,我孩子不能等了。
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是我一直都没想到,却是我最后出路的。
我像陷入个无底洞里。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眼角滑下去。
是眼泪。
我睡得不安稳,一点意识都没有,却不知不觉的哭了出来。眼泪好像止不住一样的往下掉,流在了旅店的枕套上,这种脸上挂着水珠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想抬手擦,另一个温柔的力道,朝我脸上贴过来。
这力道顺着我眼泪滑落的痕迹轻轻擦拭,他好像非常有耐心,无论我哭了多久,又多长时间,手指都没有离开过我脸颊,温柔的,像在呵护一样。
我感受着这微微发凉的力道。心情越发波涛汹涌,我极力的想嚎哭,想挣扎求求他,让他把我带离开这鬼地方。
但我浑身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我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睡着之后再睁眼。房间一片漆黑,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眼角,哪里有哭过的痕迹。
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梦啊。
我穿好已经穿了好几天的衣服,总感觉已经有了一些味道。我这次出去,不抱任何希望的用尽了各种八法。终于找到了之前秦颂带我过来的时候入住的酒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很显然秦颂不会在这,这家店的人也不可能把我送回过国内去,即便是让他们帮忙我给国内的秦颂打电话,依旧不可能打得通。
我站在进酒店的小道口处,望着铺满碎石子的上坡路,自嘲的笑了下,我这个女儿算白当了,连自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