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耐心再问一遍,我揣着砰砰直跳的心,笑眯眯的回答他,“我觉得哪儿都好。”
秦颂哈哈大笑。他手托着我在空气里渐凉的手往热水里一放,溅起的水珠子往我脸上砸,我嘟囔的抱怨一声,秦颂沉声一呵,“等会儿在溅点别的。”
他抓着我手死死不放,捞起浴巾往我身上胡乱一裹。
两个人从浴室以别扭的姿势往卧室去,我腿紧紧盘在他腰上,怕摔。还挨了他不少笑声。
这和悦的嬉笑声变得弥足珍贵,两个人在软床上的撕扯变得越来越急躁。他的体力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认知,无论我怎么求他轻点慢点,他浑然当做没听见。
我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撑开眼皮子都是在浑睡了一个小时后,开放式厨房飘来淡淡的药香味,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往厨房靠,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能看见厨房柔光下,秦颂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袖口处被挽起几个折来。露出他精瘦的麦芽肤色手臂,灶台上的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着他动作,中药味又重了点。
是意识到我存在,秦颂回转脸,深深看着我。眼角弯着,朝我笑问,“这么快就醒了?说我体力下降了?”
我红着脸靠过去,正想走两步,秦颂眉眼一皱,挺气的,“你怎么光着脚就过来了,别动。”
他三两步走过来,刚到我面前,突然把鞋从脚上踢掉,他半蹲下来,手托着我左脚小腿肚轻轻拉起来,另只手把拖鞋一捡,往我脚上套好。
另只脚重复刚才动作。
等我脚上穿了鞋,秦颂也不让我站着,把我抱回到小沙发上,手掌贴在沙发靠头的地方,让我慢慢倒下去,才把手给抽走,“等一会儿,药快好了,喝了药再睡。”
他重新回到厨房里,只留给我一个飞速离开的背影,好像特别担心药煎不好,秦颂又在厨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他小心翼翼的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把碗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