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等我答案。罕见的好说话,是笃定我无话可说。
我现在说什么都怕早被顾琛算计了去,只好摇摇头放低语调再问,“顾总,您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照理这速度伤口也应该逐渐好转,人的精气神也会跟着丰沛。但现在顾琛满脸刻着古怪的疲态。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沉默片刻,嘴角竟有浅薄笑意,“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微愣。他说这话的语气口吻不像只针对我一个人,更是从小在脑子里对顾家人就有了这部分意识,反复过不知道几次。
比起我婚姻之后的半路不幸。顾琛整个人生仿佛都没存在过幸运这回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你可以出去了。”顾琛站起来径直往房间走,关上门就不再管我了。
我看来这趟没什么收获,正沮丧,路过顾琛垃圾桶时,看到一块白色东西扔最上面。
我走近一看,是医用纱布。
难怪刚才客厅里有顾琛脱下的衣服,应该刚自己换了伤口的药,再看纱布中间一团颜色偏褐的干涸浊液,像是从伤口流出来的脓水。
这已经是顾琛第几天受伤了,到现在伤口还在流脓?
我把纱布从垃圾桶里捡起来裹好,出门后给吴太太打去电话。想她帮我一个忙,她爽快的答应了。
等接到吴太太电话是在第二天,她告诉我检验结果出来,纱布上有药粉。
这药的的作用类似于头孢过敏的危害。
用量小会减缓伤口愈合。药粉如果进到伤口里,通过血液会影响人身体,出现发热和过敏症状,用量大则会造成呼吸困难缺氧的状况。不及时送治严重会致死。
我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比在伤口上撒盐严重数倍,有人想害顾琛,又不想他好死,小剂量的撒药粉在他纱布上,就要他难受!
谁?顾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