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对抗顾家的时候,我更不能。
手掌按紧包口,我踱步上楼开了房门。
望着这里一切,我起不了任何不舍感,但顾琛的脸始终沉在我脑海里。
临开始前,我给顾琛打去电话,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在听了他冷清声音后,说了。
他听完后沉默,这时间太长又难熬。
我怕他阻止我威胁我。更怕他不这么做。
“你做的这一步也是我希望你做的,但我不会就此原谅你。”他沉声如是说。
一如当年我爸医院地址,不是顾琛说给温白,温白总还会打听到。可我就是恨他,恨透了顾琛。
现在换我举着柴刀在劈顾琛软肋。
他希望我能以此在顾老爷子面前证明自己跟他毫无关系,但他仍然伤心。
“我必须这么选,顾琛,我……”我吞吐着说了半天。又闷得说不出完整话,刚好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一只滚烫的手从我掌心抽走打火机,又扣着我握电话的手腕往后拉。
他以环抱的姿势轻贴在我背后,熟悉的烟嗓对电话那头“喂”了声。
他是我此刻的靠背,我提到嗓子眼的气终于呼出。
“顾琛,这事我干的,你要就算我一笔,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兄弟。”
听不见电话那头的顾琛回说了什么,秦颂松开我手又走到窗边,熟练的按开打火机,伸手把黄蓝火苗凑到窗帘下面一点距离,侧身回头,扬了扬下巴,“愣那干什么,出去点,你腿短别烧着。”
我连退几步到大门外,秦颂才满意的抬了抬手,顷刻窗帘被火海从角落瞬间到正面吞噬着。
秦颂微微弓着背,大步走出来,顺手关上门,又拉我往楼下走。
一直到楼外,再到车里。我们都没回头。
车身经过顾老爷子派车旁边,见司机举着电话,像是在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