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为什么要到这边来转机,他正解开脖上围巾一圈,又系到我脖子上,围巾很长,我们一人圈了一半。秦颂似乎很喜欢这样玩,像之前那次一样。
他玩够了,才斜睨我一眼,“转个机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问航空公司去。”
他蛮不讲理得还跟以前一样。我还在想,他头突然就靠下来,我肩上一沉,他已经闭着眼睛小憩样子,可开口说话的腔调都带着不休止的烦。
“老子太累了,妈的,挣那么多有毛用,都够老子花的。还要挣还要挣。妈的,就停不了。活这么大只他妈剩钱了。睡了睡了。”
秦颂合上眼皮才说睡了,没一会儿就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找不到话说,秦颂没勉强我,“不说也行,你唱首歌。”
唱歌吗。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过了好几首歌名,停在其中一首身上,便重新开口唱。
曾经很小时候,我爸想带我学唱歌。可试唱过两首,老师摇摇头,话里意思,这孩子没音乐天分。
我长大后就很少唱歌,不太好意思当人面上,秦颂突然要求让我意外,但还是唱完了整首歌。
“这歌什么意思啊?”
“你再喜欢富士山,富士山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富士山下,我最喜欢的歌。
“多花点钱能不能买?”
我扭头想笑话他连富士山都不知道,扭头却对上秦颂愈变炽热的眼神。他什么时候睁的眼我完全没发现。
秦颂是浪迹的人,哪不知道富士山。可他还是问我“多花点钱能不能买”。
我认真想了想,“不能啊,买不了,富士山不要钱。”
秦颂唇边挂着浅笑,热气窜到我脸上,“那等富士山缺钱了再买。”
他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什么意思我听不出来。
说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