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暗示意味明显的短信,不知道该怎么回。手中电话突然震动,显示汪文来电。
我犹豫过,接了。
“小西……嗝,黎西。”汪文喃喃,声音发粗,浓浓酒意。
他没说别的,反复咬着我名字,一遍遍的。
手机贴着耳朵,望着白天花板,我在听他喊我。
从哪天起我和汪文所有的对话都是喋喋不休的争吵毫无顾忌的讥诮。我们像天生仇敌。
我们太了解对方致命处,互相撕咬,伤痕累累,谁不比谁好过多少。
“黎西……你把,把小白费尽了心思给我求来的机会,搞砸了,黎西,我工作,没了。”
听他感激温白又怪我,我心都是木的。
为了他的机会,温白差点害我家破人亡。
“所以这就是你找人强j我的理由吗?”
脑中闪过死胡同的画面,我像又死了一遍。
“你不是,不就是贪心吗,我对你好不够,还想过性生活吗,嗝,你爽过了,有孩子,我养,我汪文养!”
“你养?你养不起了。”
“哈哈,是啊,黎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我赶紧挂了电话,紧紧闭上眼皮,回忆汹涌。
“苦肉计呢,一个巴掌一颗枣,老板,你老公心眼真比女人还多。”
我被叶九说得笑了,叶九愣了下,也跟着我笑。
记不清是谁先掉的眼泪,叶九鼻子发堵,咬字很不清楚,我差点没听清。
“你还有爸妈疼着你,我六岁就被我爸带到镇上市场卖,那些男人跟我爸讨价还价,我就在背篼里站着看,我爸还怨我卖太便宜,不够他儿子念书钱。我觉得自己够倒霉的了。小西咱们都得好好的,让贱人去死,我们不死。”
是啊,让贱人去死,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