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做妈妈,在那么小的年纪,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孩子的父亲。
因为孩子的父亲已有家室,她名义上是他的随扈,是最忠心的奴仆,但在无数个夜晚,她像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想想都觉得自己够贱的,可有什么办法?
那个人是连默,是她用生命起誓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的少年。
她已经卑贱到了泥泞中,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不,她不愿意,她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把自己生命缺失的所有美好与温暖全部都给她。
不等她想好该如何从进退两难的境地抽身,孩子的父亲亲手将她推进地狱。
连默无情的放弃,她难以抗拒的服从,失去孩子,非常人能承受的折磨,她的意志力,坚强,理智全然崩塌,溃不成军。
在连默的抽屉里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残缺的脚趾,皮屑,那些她拚命想要遗忘的噩梦排山倒海而来,每一个画面都像一张黑网向她笼罩而来,心里的那种刺痛渐渐弥漫开,令她窒息。
恶心的想吐,害怕的忍不住颤抖,连默手中握着她的过去,轻而易举将她摔的粉碎。
自持多年的沉静与漠然皆在此刻化为灰烬,难以抑制的将心中积攒的怨与怒如数发泄在他的身上。
因为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像一个瓶子,不断的被注入水,到最后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水漫的从瓶口流出,要么被封住瓶口,水流从中间将瓶子挤爆,支离破碎。
眼下她是前者,满溢的情绪如同洪涝欲将连默淹没。
连默凝视她的黑眸里萦绕着心疼与灰暗,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插在他的心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可是在阿虞面前,他还要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过去了,阿虞,一切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