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帅正在跟王宣徽探讨军务!”刚刚从中军帐内“逃”出去的亲卫队长张直像久旱的禾苗盼到了甘霖般,用颤抖的声音回应。
“不用通禀了,进来吧,我隔着这么远都听见你的声音了!”郭威冲着王峻摇头而笑,随即朝门外大声吩咐。
王峻虽然不高兴自己在跟郭威探讨事关将来的大计之时被人打断。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柴荣来拜见自家养父,只能讪笑着向郭威拱了下手,然后宣布告辞。
“王伯父也在,正好,我这里有一件利器,劳烦您老也帮忙给点校一二!”柴荣拎着一把半人高的木制器具大步入内,恰恰跟王峻迎面碰了个正着,连忙躬了下身,笑着挽留。
“不看了,君贵请自便。王某是文官,不干涉武事。”王峻却没有任何心情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摇摇头,笑着着加快了脚步。
柴荣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狂傲,也不为怪。非常礼貌地停在了原地,先目送此人的身影出了中军帐,然后才有走向郭威,笑着将手里的木制器具摆在了帅案上,“恭喜父帅,大军未抵汴梁,途中又得一征战利器。”
“这是何物?莫非,莫非……是连,连弩?”郭威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紧紧盯着柴荣所献的木器,声音以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只见此物以白蜡木为身,檀木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鹿筋扎丝为弦。长四尺两寸余,宽近两尺。正中央横着一个木板,上刻四个凹槽。凹槽末端外部,则用烙铁轻轻地烫了几个数字,六十、七十、八十、一百。
凭着经验,他可以判断出,自家养子所献,应该是一把弩弓。然而军中即便最轻便的擎张弩,也远比眼前之物笨重,且一次只能一。眼前之物,却有四个深浅不同的凹槽,很显然,可以同时填四根弩箭就位。
“此为武侯弩,五胡乱华时便已经失传。子明在沧州却根据书中所载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