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大善!”话音未落,郑仁诲已经大笑着抚掌。
同一件事情,自己、王峻和郭威三个,眼里看到的都是利益纠葛。而郭荣这个后生晚辈眼里,看到的却是,这件事到底该还是不该?
所以,符老狼的离间计,令王峻警惕、令自己为难,令郭威犹豫再三,到了郭荣面前,却变得简单可笑至极。根本不用细想,随手就尽数破去。
“君贵,你总是能令为父耳目一新!”没等郭荣表示谦虚,枢密副使郭威也紧跟着抚掌。在此之前,他也十分希望柴荣能主动拒绝符家的提亲。然而,却万万没有料想到,柴荣拒绝的理由是如此地巧妙,如此地理直气壮,居然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糟糠之妻不下堂。尽管这个时代,道德沦丧,“富易交,贵易妻”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寻常男子为了攀上高枝,或者为了借助外力,将原配夫人扫地出门,敲锣打鼓迎娶新欢的例子比比皆是。然而,糟糠之妻不下堂,却依旧是古今皆认可的道德标准。令人无法,亦没有勇气去指摘。无论公侯将相,还是帝王之家,都不能将自己的权威,凌驾于其上。
而国公之女不可为妾,则更是高明。既让符老狼感觉到了尊重,又令其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哪怕明知道这个时代,男人除了妻子之外还可以再娶平妻,也没有脸面再把联姻的提议端到台面上来。
“君贵可以为将,亦可以为相!”对于自己欣赏的年青人,郑仁诲总是不在乎多夸奖几句。更何况刚才郭荣的回答,无意间将郭氏内部迄今为止最严重的危机,大幅度地拖后,甚至化解于无形。
这回,郭荣总算及时接上了话头,“世伯,父亲,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没完没了夸起孩儿来了?”
“哈哈,该夸,该夸,比起我家君贵,其他几家之子,皆猪犬尔!”郭威没勇气将自己先前的担忧说给义子听,抚摸自己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