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发自肺腑。文仲若是采纳,自然会想一些别的借口,让那符老狼不至于过于难堪。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故意替文仲树敌?”
“魏某,魏某乃就事论事,并非针对宣徽!”魏仁浦性子弱,被王峻劈头盖脸一顿质问,立刻额头上又见了汗。一边小步朝后躲,一边抹着脸上吐沫星子替自己辩解。
“就事论事?你也配?就你那鼠目寸光?”王峻恨不得将魏仁浦的心脏掏出来,让郭威看清楚刻在上面的险恶,手握剑柄,步步紧逼。
“俊峰!别忘记你此刻身处何地!”郑仁诲实在看不下去,再度大声喝止。
这回,王峻却不想再给他面子,扭过头,一对儿扫把眉毛高高倒立:“日新,王某尊重你年长,你却不能倚老卖老!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们这些人没胆子说也就罢了,王某不在乎,王某愿意跳出来做这个恶人。但是,如果你们为了落个好人缘,就故意误导文仲……”
“够了,俊峰!”郭威心中,对郑仁诲极为尊敬。见王峻居然连后者也张口就骂,心中立刻怒火上涌,狠狠拍了下桌案,厉声喝止。
“文仲!你……”王峻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又气又恨。“你,你居然,居然……”
“秀峰,你今日肝火太盛,不宜谋事,且退下休息!”郭威知道王峻对自己的忠心,见此人委屈成如此模样,顿时不愿再加重责,强压下心中怒火吩咐。
“你,不听逆耳忠言,你早晚必会后悔!”王峻兀自记得上次被关进罪囚营反省的教训,不敢再继续耍性子。狠狠摔了下衣袖,扬长而去。
“明公……”魏仁浦见到机会,赶紧上前两步,拱手欲谏。谁料郭威却正在火头上,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也退下去吧,郭某的家事,郭某自己想就行了。原本就不该麻烦诸君!”
“是!”魏仁浦落了个老大没趣儿,涨红了脸,躬身施礼,“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