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解释给你听!”
两个成年人的话,听在符昭信耳朵里,每个字都非常清楚。但是,作为屋子里唯一一个未成年人,他却觉得自己愈发地糊涂了。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好半晌,最后,却只能沮丧地点头,“好吧,阿爷,阿姊,你们继续说,我不插嘴了,我旁边听着就好!”
“小东西!”符赢用手蹂躏弟弟的头发,笑着摇头,“本来跟你关系也不大。你还小,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是啊,咱们符家也非后继无人!老夫已经等了半辈子,老夫不在乎继续等下去!”符彦卿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儿子,也摇头而笑。“鹰儿,为父明白你的意思了。为父日后行事,会加倍小心。只是你自己……”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符赢笑了笑,满脸骄傲地摇头。“父亲做父亲的,女儿做女儿的。女儿这一回,绝不会轻易罢手。纵被无情弃,不知羞!”
最后一句,出自蜀国宰相韦庄所写的春闺词,流传极广。但原词中的婉约味道,从符赢嘴里说出来,却带上了几分金戈铁马。
符昭信听得晕头转向,眼睛再度睁得滚圆。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自家老父符彦卿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大笑着抚掌:“不愧是我符家的女儿!行,咱们爷俩儿就说定了。符家有了机会不会放过,没有机会也不会强求。你心有所属就自己去争,争不过也不要哭鼻子。尽人力,安天命!”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自家姐姐符赢颔首,下拜,风姿翩翩,宛若夏荷盛开,“女儿谢阿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