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官拜大汉国的中书舍人,户部侍郎。
想当年,范正的哥哥范质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是后晋末帝石重贵,慧眼识珠,钦点了他做翰林学士。随后朝廷的诏令,便大半儿都出自此人之手。对于范质的品行和能力,石重贵非常相信。很多时候范质将诏令起草完毕,石重贵一个字都不改,便会直接用印。
所以郑子明如果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是石重贵的二儿子的话,范正出山给他帮忙,倒也合情合理。况且范正这个人,虽然文采跟他的哥哥一样出色,对于钱财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其兄范质无论是在后晋做官,还是在汉国做官,都两袖清风。而范正,却过惯了宝马貂裘的日子,绝对不嫌铜臭。
而郑子明如今手头虽然缺人才,缺士卒,缺铠甲兵器,却唯独不会缺钱。沧州东部靠海且多浅滩,砍柴煮海便可生盐。沧州的大盐枭们被他砍了个七七八八,几辈子积蓄都落到了他手里,拿出一部分来千金买马骨,姓郑的眼睛都不用眨。
如此一来,谁要是想指责郑子明重草民而轻士人,声音无疑就弱了许多。而士林领袖们,看在范家兄弟的面子上,也不好过于对他刁难。
好一个有勇有谋的少年人!好一个沧州防御使!某些人的儿子如果能看懂他此刻的作为,真该活活羞死!
……
“你还有什么困惑的地方,不妨一起说来。趁着我现在还不困,可以帮你剖析一二!”笑了一会儿之后,符彦卿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又继续问道。
让儿子帮助自己处理公务,是对儿子的锻炼。但是,他却不能真的做甩手掌柜。一方面,儿子昭信毕竟只有十四岁,阅历和经验,都非常匮乏。把如此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十四岁孩子肩膀上,未免有拔苗助长之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沧州跟他符家的地盘,只有一河之隔。家门口儿今年忽然出现了一头乳虎,身为家主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装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