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郑子明又笑了笑,轻轻摇头,“人这辈子,总得放手搏上一回!”
说罢,也不管呼延琮如何反应,径自走向陶大春、李顺儿等人,命令大伙去整队,将轻重伤号留在寨子里,归辅兵们照顾。其余尚有一战之力者,则立刻出发,直捣幽州军设在陶家庄的老营。
呼延琮原本胆子就大,先前的提醒,只不过是出于谨慎而已。此刻见郑子明浑然不惧敌军人多势众,当然也就豁了出去。迅速整顿好了麾下兵马,与众乡勇比肩而行,齐头并进。
两支队伍士气高涨,又俱走惯了山路。不多时,便杀到了陶家庄西侧路口。隔着老远,便看见里边一片狼藉。旗帜、帐篷东一堆,西一堆,倒了满地。无人照管的牛羊在营地内跑动,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栅栏后悲鸣。还有数十名正在往马车上装辎重的辅兵,发现有大军杀至,惨叫一声,转眼就逃得不知去向。
“幽州贼果然逃了,杀进去,截下辎重!”不待郑子明把队伍停下来观察仔细,呼延琮已经迫不及待,将大手一挥,带领众好汉冲向了敌营。沿途的铁蒺藜,鹿柴,转眼便被清理到了路边深沟,木制的营门,也被推得轰然而倒。
“呜,呜呜,呜呜呜——”陶家庄内,传来了一阵凄凉的号角。数伙盔卸甲歪的兵卒,跌跌撞撞跑出来迎战,被蜂拥而入的绿林好汉一撞,转眼就伤亡殆尽。
“别恋战,直捣中军。打乱留守辽军的指挥。”见对方如此不堪一击,呼延琮胆气更盛,带领麾下众豪杰,长驱直入。沿途无论遇到幽州军的战兵还是辅兵,皆砍瓜切菜般剁翻在地。
前后不过几个弹指功夫,幽州军的临时中军议事堂已经近在咫尺。跑动中粗粗扫了两眼,发现里边似乎还有人影晃动。呼延琮将长枪一摆,带着几名亲信率先扑上。还没等他一只脚踏进院门,耳畔,忽然有一通鼙鼓声炸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紧跟着,两支军容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