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少,怕,怕走那条路折损过重,所以,所以才……”
“呯!”一句话没说完,韩匡美已经重重拍起了桌子,“笑话!你跟马延煦两个怕折损兵马过重,老夫手底下的弟兄就活该去填陷阱么?我见你平素也是个斯文人才,怎么心肠,心肠居然如此狠毒!”
“大,大帅。卑职,卑职不是这样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韩倬顿时被骂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弯着腰,大声自辩。然而燕京统军事韩匡美却懒得再听,将手背冲着屋门口摆了摆,沉声道:“退下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别人的谋士。若不是看在咱们两家乃为世交的份上,就凭你今天这句话,老夫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这,这……”韩倬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怒火万丈。然而,他却终究没勇气跟主帅硬扛,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晚辈受教。晚辈先行告退!”
“下去后多读书,没事儿就写写字,练练养气功夫。年青人,别那么急着表现自己如何与众不同!需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韩匡美朝外摆了摆手,装出一幅长辈口吻,低声教训。
“晚辈一定牢记大人大帅吩咐!”参军韩倬心中有苦说不出,又躬身行了个礼,倒退着离开了临时中军议事堂。耶律赤犬和韩德馨兄弟俩在一旁看得好生解恨,不待此人的脚步声去远,就围拢到韩匡美的身边,大声说道:“叔父刚才好威风!”“叔父刚才,怎么不把这小子推出去一刀给砍了?我们哥俩,差一点儿就被他给活活害死!”
“狗屁,杀了他,鲁国公那边如何交待?”韩匡美轻轻白了两个晚辈一眼,低声数落。“都多大人了,做事还只想着一时痛快?老夫先前派人给你们哥俩传的话,难道都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冒了出去么?”
“没,没,嗯咳,咳咳!”耶律赤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回应,“叔父的金玉良言,做侄儿的怎么可能不牢牢记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