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翎,被堵在山路上的百余幽州溃兵彻底失去了斗志,把手中兵器一丢,纷纷跪倒在地。
“你家军主呢,谁看到你家军主了?!”郭信杀得兀自不过瘾,拎着血淋淋的横刀在投降者之间穿梭。看到衣甲稍微齐整一些的,就将横刀压在对方脖子上,大声逼问。
第一名溃兵摇头拒绝回答,被他当场抹断了咽喉。第二名和第三名已经投降的溃兵回答说不知道,也被他一刀一个处死。眼看着他又奔向了第四名倒霉蛋,已经投降的溃兵当中,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扯开嗓子,大声哭喊道:“马将军,马将军先前就冲过去了。就在你跟假的马将军拼命的时候。他穿的是柳叶甲,不是貂皮狍子。他向来不喜欢穿貂皮袍子!”
“该死,为什么不早说!”郭信大骂着丢下手中的俘虏,撒腿再度冲向前方。十名被他点了将的乡勇已经有四人受伤,剩下的六个人也早已筋疲力竭。但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郭,郭大哥——”都头陶勇喊了几声,未能喊住郭信的脚步。山路上,却又跑过来一伙幽州溃兵。无奈之下,他只能先管眼前的任务,带领麾下乡勇,一边用羽箭继续射杀新来的溃兵,一边将那些投降的溃兵拉上山坡看管。
“郭都头,郭都头!”有七十多名乡勇叫喊着沿山坡追了过来,每个人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找不到自家顶头上司,他们先停下来为陶勇助战。与后者麾下的乡勇们一道,用羽箭朝山路上的溃兵头顶招呼。
待到两支队伍合力,终于新一波溃兵收拾干净,山路上,已经彻底不见郭信的踪影。只有七八具被砍翻的尸体,还有五六支火箭,孤零零地,被山风吹得忽明忽暗。
“郭芳,你去给郑将军报信儿!其他人,只要还能跑得动的,继续去你家郭都头!”陶勇迅速朝周围看了看,果断做出决定。
山路上一会儿肯定还有其他溃兵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