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放!”潘美怒吼着挥落手臂,暗红色的令旗在风中画出一道彩霞。
“呯——!”弩车长用木锤砸动机关,五支修长的弩杆齐齐飞出,速度快逾闪电。
“弓箭手——,放!”潘美的怒吼声再度响起,紧跟着,就是一片恐怖的羽箭破空声。蓄势已久的三百八十多张角弓同时发射,密密麻麻的雕翎宛若冰雹。
“轰!”五支床弩最前抵达预定范围,其中三支因为飞得过高,掠过对手的头顶不知去向。却依旧有两支,狠狠地劈在了盾墙中央,将看似坚固无比的盾墙,瞬间砸得四分五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冰雹一样的羽箭,在盾墙分开的刹那,兜头砸下,卷起一团团腥风血雨。
正射箭射得高兴的幽州兵卒们,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砸翻了一大片。原本整齐的军阵,迅速四分五裂。侥幸没有被命中的弓箭手和盾牌手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里,面孔上,手臂和大腿,全身上下包括灵魂深处,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没等他们从恐慌中缓过精神,更不会等指挥使卢永照调整战术。第二波雕翎箭凌空飞落,带起更多的血雨,制造出更多的尸骸。
“举盾,举盾向中央靠拢!刀盾手,举盾向中央靠拢!”副指挥使卢玄忽然恢复了神智,侧转身,冲着自家麾下的弟兄大喊大叫。一支流矢悄无声息飞至,像毒蛇般,狠狠咬中了他的脖颈,从另外一侧,露出冰冷的“毒牙”。
白马营副指挥使卢玄身体猛地一晃,手捂脖子,嘴巴、鼻孔、眼睛、耳朵等处,血浆汩汩而出。带着满脸的惊慌,他伸出手臂,伸向自己的本家哥哥卢永照,祈求对方救自己一命。没等卢永照看清楚他的动作,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
“小玄子,小玄子……”指挥使卢永照双目俱裂,挥舞着令旗大声嘶吼。即便到了带队进攻之时,他依旧不认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