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度。
众契丹武士听不懂汉语,见耶律赤犬跟韩德馨两个忽然争吵了起来,便以为前者在为大家伙在出气,顿时就觉得此人勉强还算个合格的契丹小将军。而众汉军兵卒听到两位主将争执的内容,却个个都替韩德馨觉得不值,看向契丹武士那边目光,瞬间又冷了数分。
两支队伍各自怀着心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从旭日初升,一直走到斜阳西坠,也没看到目的地的影子。而正午过后,旷野里的风却渐渐大了起来。卷着半干不湿的雪粒子,打在已经冻得发硬的衣服上,叮当作响。
众汉军将士被吹的步履蹒跚,背着兵器和行军用的包裹,摇摇晃晃。众契丹武士则更为不堪,走几步摔一个跟头,走几步摔一个跟头,每个人都成了雪球一般,浑身上下挂满了惨淡的白。最为狼狈的是那些契丹打草谷和汉军辅兵,原本身体就相对孱弱,偏偏身上的负重又奇多,一个跟头跌下去,半晌都难从雪窝子里爬起来。
“不走了,不走了,扎营,传我的命令,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再走下去,不用开战,老天就把咱们给收了!”耶律赤犬本人,也是又冷又累,朝身后已经拉出二里地远的队伍看了看,扯开嗓子喊道。
“将军有令,寻找避风处扎营!”亲兵们如蒙大赦,赶紧交替着,用契丹语和汉语,将耶律赤犬的命令大声重复。
身后的队伍“轰”地一声炸开,所有兵卒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般,在雪后的山坡上东奔西窜。韩德馨见到了,难免会皱起眉头,大声整顿秩序。然而此时此刻,非但契丹武士不肯听从他的号令,连汉军兵卒也全变成了聋子,只顾用双手捂住耳朵,朝临近的山坳里头扎。
丘陵地带的避风处不难找,但同时满足避风且能就近打到干柴的位置,却有些稀缺。众将士撒网般,沿着山坡跑来跑去,直到把身上最后一点儿体力给消耗得差不多时,才终于在行军路线西侧二里多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