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羽箭覆盖!”好歹也是做过绿林头目的人,县令孙山多少能识得一点儿货。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夸赞。“这,这也太利索了!我,我县中的乡兵,都,都没这么利索!”
“怪不得几支盗匪,全都有来无回!”
“就是,就是,郭公子不愧是将门虎子,炼得一手好兵。”
“一个篱笆三个桩,赵公子和郑公子,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汉!”
……
既然喊杀声的目标不是自己,众官吏的胆气顿时就回到了身体内,说出的话也瞬间有了条理。
他们看得很清楚,正在演练的两支庄丁队伍规模都不算大,每支也就一百二三十模样。可这两百五六十人,在跑动中射出来的羽箭却宛若狂风暴雨。甭说同等规模的乡兵,即便规模超出他们一倍,骤然遇上,也得被打得抱头鼠窜。
正赞不绝口间,背面山坡上的两支庄丁队伍,已经又朝前跑了二十几步,再度于竹笛声的指挥下弯弓放箭,打得对面阵地稻草乱飞。紧跟着,大伙忽然将造价不菲的桑木弓朝地上一丢,抬手从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斧。
“呼——!”几百只短斧,借着奔跑的速度,被庄丁们砸向了同一区域。宛若一道利刃组成的瀑布从天而降。
斧头落处,瞬间烟尘大起,金铁交鸣。转眼烟尘被山风吹散,再看那稻草人阵地,正中央处,已经向内塌陷了半丈有余。铁斧覆盖范围内,二十几个草人全都倒伏于地,被砍了个七零八落。
“这,这,这……”一阵刺骨寒意从脚下涌起,将县令孙山冻得舌头发木,赞颂的话迟迟说不成句。
好在自己当日听了师爷的话,果断杀了县尉刘省灭口。否则,按照刘省的怂恿派人扮作山贼来攻打李家寨,恐怕手下的一众心腹,全都会变成眼前那堆儿烂稻草模样!
在这混乱之地,手底下没了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