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时间,故意跟你们为难!”听师爷说得实在过于理直气壮了些,杨重贵又笑了笑,淡然回应。
手握重兵的枢密副使,想收拾一个县令,绝对轻而易举。但在他看来,郭威根本没那闲功夫,也懒得做这种无聊之事,掉价,丢人,犯不着!定县官吏今天的举动,则完全是心里有鬼,自己吓唬自己。
“杨将军开恩!”闻听此言,县令孙山立刻扑倒在他战靴前,大声哭号。“卑职也知道,郭公他老人家大度,不会跟卑职计较。但,但自古以来,小鬼儿难缠啊。此事如果不解释清楚,郭公根本不用出手。自然有人,上赶着去替郭公子出气。卑职,卑职身败名裂不打紧,可郭公的清誉,也会别小人毁于一旦哪!”
“杨将军开恩,救我等一救!”众属吏也见样学样,伏地大哭。“我等断然不敢,跟郭公子兵戎相见。”
他们心里头当然也明白,枢密使郭威的报复,绝对不会落在自己头上。郭荣在李家寨厉兵秣马,也只是为了自保,绝不会主动进攻县城。但眼下他们心里的苦处是,义武军节度使孙方谏,已经亲自派人传下了话来,要他们自己捅的窟窿自己去堵。万一他们不能让郭荣满意,恐怕根本不用别人去讨好郭威,孙方谏兄弟俩,就会亲自动手,拿他们当中某些人的脑袋来去郭威一个交代。
“诸位真的求错了人,杨某只是个四品将军,并且隶属于太原刘公麾下。平素根本见不到郭枢密。跟那郭公子,也只是区区数面之交,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他相信!”杨重贵被他们哭得心烦,向后接连退数步,转身从侍卫手里接过战马的缰绳。
“杨将军救命。我等,不求,我等不求您替我等说情,只求,只求您给我们一个当面向郭公子澄清的机会!”县令孙山哪里肯放他离开?哭嚎着爬了几步,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杨将军,开恩哪!我等虽然卑贱,可也是好几条人命呐!您只要把下官带进李家寨,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