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果不想立刻就叛去辽国,就不敢拿自己和身边这几百弟兄怎么样。而对方所求之事,他如果不想帮忙,也完全可以装作听不懂。
心中想好了章程之后,接下来的会面就轻松了许多。孙山带着一干地方幕僚,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杨重贵和折赛花两个,则拿出世家儿女的祖传基本功,与对方礼尚往来,谈笑甚欢,令每一个地方官吏都如沐春风。然而对方想试探着将彼此间的关系再拉近几分,却立刻碰到了一堵看不见形状、颜色,却坚韧温暖的高墙。所有努力都被挡在了“墙”外头,并且一点儿脾气都发不出来!
眼看着如山瓜果,就要被骑兵们分吃殆尽。精心准备的菜肴、酒水、点心,也被杨重贵麾下的军官一扫而空。县令孙山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做官的斯文。抬起头朝周围瞅了瞅,忽然“噗通”一声,冲着杨重贵双膝跪倒,口中大叫:“杨将军开恩,请务必救下官一救。下官与我定州士绅,愿意从此为将军牵马坠镫!”
“这是什么话?”饶是杨重贵预先心里已经做了充足准确,依旧被孙山这没脸没皮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是大汉国的县令,平素自然有国法护着。若是犯了错,也得由你的上司先向吏部递了折子,然后才能按律处置。杨某不过是个过路的将军,怎么能插手地方上的行政和司法?孙县令,你恐怕求错人了吧?!”
话音刚落,孙县令的师爷带着各科属吏,也纷纷跪倒于地,对着杨重贵叩首乞怜:“没求错,没求错,将军开恩,且听我等把事情经过说完!”
“我等自打效忠朝廷以来,感念皇恩浩荡,每时每刻,都兢兢业业,从无半点儿懈怠。然而偏偏造化弄人……”唯恐杨重贵拒绝,他们根本不待对方同意,立刻你一句,我一句地哭诉了起来,一句接着一句,按照事先多次的排练顺序,配合得娴熟无比。
俗语云,蛇有蛇道,鼠有鼠窟窿。县令孙山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