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纷纷拉住战马,主动向来人俯身施礼。
“对不住,留哥兄弟。对不住大伙!韩某今天来晚了!”辽国南京留守,知南枢密院使韩匡嗣将右手放在胸前,俯身致歉。随即,策马匆匆与耶律留哥擦肩而过,直抵岸边,望着正在缓缓移动的哨船大声呼唤,“晶娘,晶娘,你要到哪里去?莫非你有了丈夫,就连亲娘老子都不要了么?”
韩晶被说得心中一酸,松开赵匡胤,在甲板上直挺挺对着河岸跪倒,“阿爷,请恕女儿不孝!他将我从中原一路送到了幽都,女儿断没有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抓走的道理!”
“胡说,谁要抓他了?”韩匡嗣的眉头跳了跳,大声反问,“他若不是南方来的探子,阿爷我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人对付他?你,你赶紧把船划回来,跟我回家。你娘,你娘想你都想病了!”
“阿爷,你又在骗我!”韩晶流着泪,用力摇头。“女儿今日在浮桥那,亲眼看到了画影图形。赵大哥他们三个,都画在了上面。若有反抗,当场斩杀。这几个字,女儿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那是给,给朝廷的交代!”韩匡嗣的谎言被当众戳穿,脸色微红。摇了摇头,兀自咬着牙死不认账,“为父是大辽的南院枢密使,当然不能公然对抗朝廷。可如果你们下船登岸,为父,为父保证,想办法让送他们三个平安回家!”
“真的?!”韩晶又惊又喜,飞快地从甲板上站起身,“我不想嫁给二叔,我要嫁给,嫁给赵大哥!赵大哥,这是我阿爷!”
“晚辈赵匡胤,见过伯父!”既然已经照了面儿,赵匡胤即便硬着头皮,也得保持应有了礼数。努力在甲板上站稳,向韩晶的父亲行晚辈之礼。
“好,好!”韩匡嗣的眉头迅速向上一挑,双目中寒光四射。但是只经历了短短的一瞬,他就又变回了慈父模样。双手虚抬,笑着回应,“免礼!免礼。老夫听说过你,感谢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