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子,这几车皮货都是禁运品,全部收缴充公。你们几个,跟老子去衙门里核实身份!”
“大爷,大爷饶命啊!小的,不是要讨价还价,小的上次过河的时候,的确只收了两成啊!”商贩们舍不得财货,不敢跑得太远。用手捂着脑袋,哭喊求饶。
那小吏却手下却毫不留情,继续一边抽打,一边厉声咆哮:“老子说几成就是几成,你敢替老子做主,反了你!别跑,赶紧跪下受缚,否则,当场格杀无论!”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商贩们哀哭求告,不敢奢望能拿回货物,只求能逃得一死。
一众等候过河的其他商贩心有戚戚,却谁都是敢怒不敢言。拒马河以北,是辽国的地界。作为汉国百姓,怎么可能指望这里的官府能秉公办案?挨打的那几个倒霉鬼不去衙门,只是丢光了货物。若是真的跟着小吏去了衙门,恐怕连命都得搭上。
“奶奶的!”眼看着挨打的小贩已经气息奄奄,宁子明忍无可忍,手向马鞍子后一探,就准备仗义直言。
柴荣却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背,摇摇头,低声道:“子明,切莫冲动。守河的可不是是区区几十名税吏。沿河驻扎的辽军,随时都会过来巡查。一旦动起手来,即便你我能平安脱身,今日过河之人,恐怕也得被辽兵杀死一大半儿!”
“嗯!”宁子明咬着牙点头,心中却有滔天怒火来回翻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来肯定有一天,咱们会带着大军打到这儿!”柴荣怕他冲动,拉住他的一只胳膊,低声开解。
“嗯!”宁子明又低低回应了一声,目光沿着河畔来回逡巡。
与黄河、桑干河相比,拒马河的水量并不算太充沛。但河道两岸,却极为陡峭,并且宽一段儿,窄一段儿,变化不定。连带着河水也时急时缓,滔滔滚滚,起伏难测。
这样的河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