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宁子明被吓了一跳,苦笑着连连摆手。
自己跟两位哥哥,一位嫂子扮作商贩潜往营州,也许还有机会跟“父亲”偷偷见上一面。如果带着数百密羯部武士大张旗鼓地杀过去,恐怕没等父子相见,就的被临近的契丹大军,给杀个片甲不留。
“师父是担心我族儿郎不肯听从号令么?”老药师温抹不知道宁子明要探望的人是后晋亡国皇帝,跪在地上,固执地补充,“师父大可放心,徒儿我亲自带队,保证令行禁止!”
“真的不可,为师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身边跟着一大堆人!”宁子明无奈,只好摆了一次师父的架子,严词拒绝。“你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快去帮为师准备些干粮,明天日出,为师就上马启程!”
“是——!徒儿遵命!”老药师温抹不敢顶撞,带着满腔的遗憾与困惑答应。
第二天早晨给宁子明送行之时,他却又把十几车礼物和五十名做商队伙计打扮的汉子,硬塞了过来。唯恐宁子明开口拒绝,不待任何人发问,就抢先说道:“我部最近一段时间,伤患颇多,急需去辽东买些人参虎骨之类,给病号们滋补。刚巧师父也要去营州,不妨让他们跟在身后做个伴儿。一来可以壮师父行色,二来,万一师父需要微服潜行,有他们在,也方便藏珠于沙!”
最后两句话,已经可以算是想宁子明心中所想。兄弟三人闻听,推辞的话,便无法再说出口。只得拱手谢过密羯部上下的盛情,然后带着车队和做伙计打扮的五十名壮士,踏上旅程。
这一次,走得极为顺当。沿途虽然也遇到过几次马贼和打草谷的部族武士,却都是有惊无险。对方看清楚“商队”的规模,士气先矮了三分。再看看伙计们的身形以及拿在手里的钢鞭铁锏弯刀角弓,立刻就算清楚了厉害得失,呼哨一声,转身做鸟兽散。
时节已经是初夏,四野里碧草如织,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