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疼痛似乎会传染,我感同身受似的。
彭震拍拍我的脸,他居然还能笑出来,“没事,就是有点疼。”说完怕我担心,又说:“只是很少的一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简直从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没用过。
彭震侧头对着助理说:“给我来一针,快点!”
坐在周围的助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看到彭震瞪起眼睛的样子,又没了办法。从车厢里的小冰箱里拿出药箱,很熟练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的给彭震打针。
很细小的针尖扎进彭震手臂上鼓出来的血管。就跟扎在我心上一样的,疼,是真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缩在车里,那种沉重的挫败感侵袭了我,在病痛面前,人类的能力太低了,只能这样看着他受折磨,并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彭震已经这样坚持了多久。
难道从前他都是这样的?
不敢想象。
彭震打过针之后,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车子在安氏门口停下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的恢复过来,又是一派清明的样子。
我跟着他走进安氏。
曾经这里曾给我带来过无边的痛苦,可是到了如今,我已经想不起曾经了,眼里心里的都是我面前这个靠着药物硬撑的男人。
怎么就能这么让人心疼呢!
我跟彭震进安氏不过几步路,就有人在我们身后叫喊。
“彭震!你不能这样对我!”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自然就是霍芳菲了。
回头的刹那,霍芳菲看到了我,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有些情绪是在瞬间爆发的。比如霍芳菲对我此时出现的恨意,“林枷?你舍得回来了?!真可笑!你这个女人竟然还舍得回来!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你永远不会回来吗?你在米国说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