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看不下去,跑去找这位漂亮的阿姨。当时的安女士只是摸摸眼泪,说一句,“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撂开手不管了的样子。
安女士的安氏独女。从小在一个非常强势的父亲养育下长大,后来嫁入彭家,又是特别强势的公公、以及丈夫,安女士早已经习惯了推卸责任,一切都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无能为力,她最无辜最好心。
金戈胸腔里的愤怒压不住,狠狠的说:“手术的胜算率是四成。如此推算阿震有六成的几率死在手术台上,你们不知道?”
安女士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彭震会死的,她尖锐了嗓子吼起来,“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她还在她的春秋大梦里,其实也是另外一种的逃避责任,她不愿意面对彭震现在的病症。在彭震这样需要人安慰支持的时候,安女士想到的,也不过就是送他上手术台,这样她的责任就尽到了,就不会有事了。
金戈想想都觉得齿冷,这样的家人,如果他在彭震的位置上,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主,金戈第一次对着长辈说出不敬重的话,可他觉得他该说,“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一个?当年彭霆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你会说都是彭家人的错,为此你还跟彭震的父亲分居多年,这样你心里就能好过些是不是?可笑,彭霆是在安家长大的,他后来性子成了那样,你这个母亲能推卸掉责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现在阿震都已经成了这样,还在为安氏卖命,你一生都在安氏工作,现在不说为儿子减轻些负担,反而在这里对着我大呼小叫,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早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金戈呼哧呼哧的说完,大跨步的走了。
连一溜儿小跑往彭震病房跑来的罗弥都没有顾得上。
罗弥对彭家的人比金戈还要不喜欢,金戈从来都得长辈的喜欢,那是因为金戈压得住,罗弥可没有这样的好性子,见面不瞪两眼都算是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