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最深的却是我。
我怨,我恨,我不甘。
能发泄的人,也只有一个叶高弛。
有时候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他曾经离开的时光里发生的一切,对于叶高弛来说也是最深重的痛苦,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看到他,就想到曾经的一切,想到父亲的复仇,妈妈的死。
我苦笑,“我也就只能跟他耍耍脾气。”
活到今天,我还能跟谁耍脾气呢。
许横点点头。有些叹息的说,“要说也对,他一个哥哥,从头到尾的没出现过,遮风挡雨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来受受你的折磨,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多理直气壮。
也只有许横,才能这么完全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话,即便她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可是天然的她心疼我。
我笑起来,“你刚才怎么不答应换房子啊,敲他笔竹杠怕什么。”
许横扑哧扑哧笑,“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可真是少见。”
不过她总有自己的考虑,“住这里多自在,你哥哥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控制欲强的,我早就受够了被管着的苦,好容易能松泛两天,谁去遭那个罪。”
我?了三秒。
果然是许横啊,深得我心。
这些年叶高弛对我是真的很照顾,可是人有时候很奇怪的,就跟叛逆期的少年一样,越是无微不至,越是事事关心。越是烦。
那种一点点自由空间都没有的感觉,太压抑了。
我躺了阵,感觉好点了,就挣扎着要起来,“我去做早饭,你现在是孕妇,可不能不吃早饭。”
“你能行吗?”
我不服气,“别的不行,做饭你可比不上我。”
许横哈哈笑,“那就去吧,还别说,我还真是想你的手艺了,面片汤吧,能做吗?我都快要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