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猴子就要河南人来耍。
什么话啊!
谁是猴子!我瞪眼。
金戈也知道说漏了,急忙解释,“打个比喻,打个比喻啊。”
其实我心里是知道些我妈妈的想法的,在我父亲甚至是金戈面前,我妈心里总是有挥不去的自卑感,这种心态伴随了她一生,尤其是现在她病的厉害,马上要开始接受化疗,人会变的更不堪的情况下,这种自卑感就更甚了。
只有面对章旭,她才是拥有优越感的那个人。
才不会怕章旭的嫌弃与白眼。
我现在对母亲的态度,也有些转变,从前还想着跟她吵啊闹的,现如今就三个字‘您高兴’就成了。她都已经病到这个地步,我在跟她吵闹,实在不好。
所以章旭再一次开始频繁的出没医院,只要不跟我说话,随便他。
我妈妈开始接受化疗,比父亲当时说的情况还要严重很多,脱发呕吐甚至还有身体排斥,高烧不退等等。家里有个这样重症的病人,那真是每一天都像是陀螺一样的转。
日子就这样流水般的过去,又是一年冬。
入了冬之后,我母亲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医生都说病人在冬季更容易出事情,毕竟天气寒冷。运动量少,再者心情也会抑郁很多,所以在冬季,熬不过去的病人特别的多。
我听到这个论调,简直都要吓死。
母亲化疗的这段时间,是我人生见到过的,她最虚弱凄惨的时刻,别说是发脾气闹了,就是多说几句话似乎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眼看着母亲一天天的虚弱,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她的脾气温顺了很多,也许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对我依赖,看不到我的时候就会哭,就会难过。
被人这样依赖着,虽然累,可心底却又觉得这是更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