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嘶了一声,低头就咬我的下巴,我推他,这人完全就是属狗的,我身上被他咬的,简直都没有什么好地方了。
将他的大脑袋推开一些,他就拿脑门顶着我的手掌,不自在的说:“我就是吃醋,见不得别的男人跟你搂搂抱抱的,眼疼!”
我怔住。
这样坦荡的承认自己的心情,在从前,彭震是绝不会的,那时候要是我戳中他的心事,他最擅长的就是发脾气说狠话,再不然,就是狠狠的做,做到我求饶为止,如现在这样的坦诚,实在少见。
他这样虽别扭但又有些孩子气的说法,让我的心立时就软了,面对这样的彭震,我原本那些狠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争执是种双方的气场,他服了软,我就没办法在强硬。
另一只手掐他的脸,他今天没有刮胡子,一晚上似乎胡须就能长出来很多,在他的下巴上青絮絮的一层。手摸上去微微的刺,浅浅的痒。
“那不过就是仪礼么,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避着点就是了。”昨晚实在闹得凶,我这会儿说话嗓子都是沙沙的,听起来反而带着弱弱的撒娇与娇俏。
彭震嘿嘿笑,跟偷了油的老?似的,抱着我又是揉又是亲的,“呐呐呐。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会避着点的,再让我看见,等着我收拾你。”
其实他更开心的是从她嘴里听到了‘以后’,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就算是她不同意,他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可到底还是怕的,怕她铁了心要跟他分开。更怕她已经忘了他。
我说出口就觉得我这话可能是说错了,我跟彭震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昨晚是我忘情了,我想可能是因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原本的那种心理防备都被解除,所以才会遵循着心里最深处的渴望,想了,就去做了。
如果是在京城,我绝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索取,心理的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