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怪怪的?”
住进疗养院之后,房间里就有了专门给家属用的陪床,我倒是不必睡什么行军床。更不用跟母亲挤,但是今天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跟母亲挤在一起。
我不出声。
知女莫若母,妈妈大概能感觉到我的心情低落,伸手将我抱住。
“枷枷啊,是不是一个人过年,心情不好?”
我从不敢在她面前提过年两个字,尤其是今年,在知道哥哥已经不再人世之后,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更是不敢让母亲忆起过去。
她的心脏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受不得过激的情绪。
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先说出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今晚的事情,我不可能说,所以顺势承认下来。
“嗯。”
妈妈语气变的深而远,那是一种历经沧桑的语调,在这深夜漆?的病房里响起,“妈妈这些日子总是做梦,梦到你小的时候,还有你哥哥。他总是问我,为什么妹妹不会说话,为什么妹妹不会走路,为什么妹妹不能跟着他一起玩儿。”
“我那时候全副的心思都在你爸爸身上,就怕他嫌弃我,就怕他不要我。要不是我这样,也不会给你奶奶借口,把你哥哥抱走。”
“现在回想,当时可真是傻透了,为了一个男人的喜欢,我放弃了自己还不算,甚至放弃了你们兄妹。当年我要是不意气用事,说不定你哥哥就不会死。而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
说到后来,妈妈脸上已经有了泪。
我生怕她情绪激动,急忙劝着,“都过去了妈妈,现在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别想这些伤心的事情了。”
怎么能不想。
从得病住院开始,她就不停的想,不停的想。
想到自己都要发了疯。
“妈,这么多年,你养我多不容易,要不是你一直强迫着,我怎么可能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