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险的。”
这话完全是一个母亲掏心窝子的话。
说出来可能会招来反感,可她不能不说,她还有儿子要顾,未来还有儿媳妇,还有孙子,总不能跟叶赫似的不管不顾,真要是结下私仇,将来孩子们,要怎么去过活呢。
我知道三婶今天跟我说这个话,是真的把我当自己人了,如果不然,她大可以如从前那样说些和和气气的好听话,弄的大家都高兴也就成了。
对于这种见人都带三分笑的人,听她说好话,并不是多少出于真心,可是有些不好听的话,那就真是露出本性了。
我明白她的用心。这样的话,可能跟我父亲,她都是不会说的。
“三婶,我明白的,我也不想弄到不死不休的程度。”说是报复彭家,但是这个报复,到底度在哪里?照我父亲的想法,那当然恨不能彭家都死绝了才好,可是如果彭震的祖父,父亲真的被我父亲弄到要死的程度,那我跟彭震又成了什么人?
就算是现在彭震再怎么厌恶自己的家人,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什么都比不上血亲来的重要。
三婶听我说了这个话,心口松下来,她就是怕我被父亲洗了脑,真玩什么复仇的把戏,拍拍我的手,她说:“你陪着你父亲玩玩儿就成了,他要是让你动真格的,你就来跟我们说,多少的,我们还能给你出谋划策一番,别真走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你是女孩子,不能跟你父亲似的不想未来。”
这话,我同意。
渐渐的我也发现了,我父亲对于给哥哥报仇这件事完全已经陷入执念。哥哥死后这么多年,他蛰伏,他隐忍,他把自己半生的孤独都投放到为哥哥报仇的情感中去,到如今,唯一能让他心理上得到解脱的,就是筹划为哥哥报仇的事情。
很多人生不幸福的人,很容易在某一件事情上走入极端。
比如我的母亲,她自己在婚姻上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