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彭家以及安家的长辈,我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抖。
从前我能逃避,那是因为我是被逼的,他们谁说我不好听的,我都能回一句,是彭震逼的我,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而现在,彭震逼我表态。他希望我能主动的敞开心扉接受他,接受他,哪里能不接受他身后的一切。
恨他,是真的恨。
他将我霸在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问过我,到现在了,却又要我做决定。
彭震哪里是想要我做决定,他是想要我的心。
太明白,心一旦交出去。就等于把自己最薄弱的一面亮在了敌人面前。
我不敢,真不敢。
我选择逃避,我不想面对。
回到公寓,突然觉得这房子大的出奇,彭震在的时候倒是没感觉。他哪个人,长手长脚,动作又大,感觉这屋子都装不下他似的,可如今他一离开。我独自待在这样空空荡荡的公寓里,是真的有些恐惧。
似乎每走一步路都有回音一样的。
我心里盘算着搬出去,哪怕是搬回我从前跟章旭的那个房子也好,至少不会这么吓人。
洗澡睡觉,还是失眠。我腿断了在家里修养的那阵子,失眠一直严重,后来开始上班,日子慢慢变的正常,一切才好一点,现如今失眠在一起找上门,完全无解。
手法熟练的从床头柜里摸出安眠药瓶,扭开瓶盖抠出两粒吞下去。
这药是白医生开给我的,并不让彭震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吃这种药,非跳起来不可。翻了个身,冬季的大床,绵绵软软的令人舒服的只想叹气,可这被子里满满的都是彭震的味道。不仅是这床,这公寓里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他身上的味道。
药效上来,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前,想的问题就是,我一定要搬出去,要不然这几个月,我都别想说好觉了。
这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