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女士被自己儿子不耐烦的语气给刺伤了,语调提高了说:“我还能来干什么,还不是担心你。你大伯的事情最近闹的纷纷扬扬的,他进了局子,难道你身上就露脸了?还有那几块地的审批,政府压着就是不给批,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批地的一把手就是当年叶高的父亲,这里面是谁从中弄鬼你门清!我看着你大冷天的跑政府,求爷爷告奶奶的,我心疼!”
“所以?你就跑来给林枷下话?”彭震眼睛眯起来,很有些危险。
被彭震一问,安伯母自己也有些理亏,不过话还是说的理直气壮的,“让她帮忙求求情怎么了?那是她亲爹!难道还能不听她的。”
“凭什么?”彭震就说了三个字。
安伯母张张嘴,“她跟你......”
被彭震抢了话,“我的未婚妻是霍芳菲。她没名没份的凭什么要为我求情?妈,你这些年,空手套白狼的手法,真是越来越成熟了。”
安伯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不需要!”彭震答的理直气壮,“父债子还,当年你们造的孽,自然要我还,求人下话我认了,你们要是能想到有今天,当初何必不给别人留活路!当年叶高不算是救人,他就只能跟阿霆算是演习失误,别说奖赏,现如今早被部队除了名,我要是叶家人,我不会忍到今天!”
这才是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他们做错了,大错特错,对不起曾经的兄弟,恨不能跟这些人豁命,到头来,却发现,这些人是你的祖父父亲,甚至是母亲也不算没有参与,这些人你能怎么办?他们理直气壮,他们甚至觉得有罪的人是叶高,只因他没有救回阿霆。
夹杂在这种种的情绪中,当年的彭震被逼到崩溃。
我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逃离,放逐。
米国芝加哥街头的流浪汉,谁能想到他曾经是被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