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病床上被插着氧气管子的母亲。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妈?”
“嘉嘉?”
我的注意力太集中,满心满眼都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根本没有看到坐在病床不远处的男人。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心里一跳,扭头看过去。
我不知道该说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还是该说基因这东西骗不了人。只消一眼的功夫,我就心里明白,对面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他有些憔悴。
不过看穿着打扮甚至是脸上的状态,都知道他日子应该是过的很好的。
我甚至有些讽刺的勾唇,到此刻我才确实的明白了季贺同对我紧追不舍的缘故,也许之前季贺同对我的好感,是有几分真心的,因为我长的像死去的晴子。
可他从米国回来之后,说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后就是肆无忌惮的追求,我想这一切恐怕都跟眼前的男人脱不开关系。
有了这一层。我对眼前的男人似乎厌恶更深。
小时候母亲在我耳边说过的那些话,一下子都冒了出来,那是我心中被种植的最深的种子,顷刻间就能发芽长大,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当年出轨在先。跟母亲离婚后这么多年,别说什么扶养费,他就是连来看我们都不曾有过。
彭震说我的哥哥死了。
眼前的男人作为我哥哥的监护人,没有保护好孩子,这又是一条大罪。
最后就是季贺同,只要牵扯到利益,虚情假意,就都让我觉得反感!
所以我根本不想跟这人上演什么父女相认的感情大戏,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肚量。
“你出去!”我对他,至多也就能说出这三个字。
眼前的男人似乎被我的态度打击到了,脚步往后了一步,然后特别伤痛的说:“嘉嘉,我是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