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贺同犹豫了一阵,在我眼睛的逼视下,他点了头,“我知道他送你去了疗养院。”
我难以形容那种冷水浇头的感觉,只愣愣的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等我恢复,季贺同又解释说:“彭震那人发起疯来根本没人拿他有办法,那时候我也只能眼看着着急,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势必让你恨透了他,那么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了,放心,往后你身边都有我。”
他说的很动人,我嘴巴木木的,“那你去哪里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就彭震那有仇必报的性格,不可能只对我做出残忍的事情,而不对季贺同下手的。
“我当晚就去了米国,上周才回来。”
我真的笑出来了,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在这样空旷孤寂的夜里,显得有几分突兀。
季贺同被我笑的心虚,急忙说:“这一次去米国,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林枷,从此我不会在放开你的手。”
随便他说什么,我彻底没有了反驳的心思。
“天太晚了,你快点回去吧。”我漠然的说。
季贺同仔细的看看我,在我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他想看到的情绪,有些颓然的说:“好。”
我尽职尽责的送季贺同出了我妈这里的楼院子。季贺同上车临开车前,突然降下车玻璃,探头出来问我,“林枷,你父亲.......”
“我没父亲!”我说的斩钉截铁。
季贺同被我突然的抢白一噎,随后他自己圆场说:“你别误会,我就是在想你跟你母亲如今的情况,如果有你父亲在,恐怕会好很多。”
提起所谓的父亲。我神色完全是冷的,“我从来都没有父亲!”
季贺同彻底没了话,安抚我,“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点上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嗯。再见。”我说完就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