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安全感。”
他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精神病院的那个女人。
“我在精神病院里见过一个女人,她喜欢睡在半空中,像蝙蝠的样子,这样的行为,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对不对?”
白医生惊讶。“你进过精神病院?”
他这么一问,我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等白医生走后,彭震才进来,他坐到白医生之前坐的位置上,伸出手来抓起我的手。这两天输液体,我的手背上青紫了一大片,他给我慢慢的揉,然后谨慎的问我,“你能跟我说说你在那病房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我一下子就想抽回手。
彭震抓住,将我突然捏成拳头的手指一根根的拉开,舒展,“别怕,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可我还是浑身紧绷,一个字都不肯说。
彭震盯着我的手,心里黯然,他对我在精神病院里那间病房的情况一无所知。让许竖去调过摄像记录,这样地方一般都是有监控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我在里面。
我不说,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彭震沉默了好久。才重新打起精神来看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轮椅,下午推你出去见见太阳好不好?天天这么躺着,不利于身体恢复。”
我只是点头,根本没有意见。
下午的时候,他真的弄了轮椅来,将我抱到轮椅上。
怕我的腿出去受凉,他甚至半跪在我前面用毯子把我的腿裹起来,就是打了石膏的地方,也细心的裹住。
门头骤然有嘈杂声。
没等彭震站起身。就有人进来了。
打头的是中年女性我并没有见过,她身边的年轻女人,我是认识的,是季贺同的妹妹,季婕。
彭震还是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扭头看过去,叫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