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钱明,惊得浑身打颤,瞠目结舌。
粗暴,狠辣!
他心里只能用这样两个词汇去形容此刻的赵山刚。
赵山刚把折叠椅放下拉开,然后单手把蜷缩在地瘦骨嶙峋的陈典拽了起来,双手扶着他放在了折叠椅上坐好,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拽了出来,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这人没啥耐性,别让我不高兴。”
说着话,赵山刚把烟蒂仍在地上,又点上一颗烟塞到了陈典的嘴里。
陈典呸地一声把烟吐掉,昂着鼻青脸肿的头颅,怒目瞪视着赵山刚:“赵山刚,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啪!
赵山刚干脆利落地挥手给了陈典一个耳刮子,继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制的煤油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咔嗒的声响,淡淡地说道:“陈典,你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不大好……”
陈典立刻泄了气。
他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物。也许下一刻,赵山刚就会抬脚将他一脚踹翻在地,然后挥起折叠椅狠狠地打下去,甚至……他生气的话敢把人打死。
这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甚至能干得出,拿他的老婆孩子下手。
所以陈典低下了头颅,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忍着浑身的剧痛,低声道:“我的家被你们砸了,地也让你们占了,钱你们也没多出……你,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态度还行。”赵山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拖了把椅子过来和陈典几乎紧挨着面对面地坐下,直视着陈典,道:“关于建厂占地的事情,本来呢,咱们算是扯平了对吧?你也同意,钱也拿了。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所以琢磨着你小子是不是还想着找机会报复我们呢?我这人天生胆小,不得不来问问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