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躺着,曹管事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竹管,对准里面轻轻地吹气。
吹完了,曹管事移到堂屋门口,等了两刻钟左右,他推门而入。
内室炕上,董月儿穿着一条淡绿的细布裙子,睡得脸蛋红扑扑的,柔美可人。润哥儿躺在她旁边,小手依赖地抱着娘亲。曹管事视线在娘俩身上扫过,忽然叹了口气。
谁都想过富贵日子,但不是谁都有那个命。
坏事做多了,再多一件就跟多吃一碗饭稀松寻常,曹管事打横抱起董月儿,抱到外间,他将董月儿放到榻上,再捂住董月儿的口鼻,用力往下按。董月儿中了迷.药,一开始毫无知觉,但呼吸不畅,她闭着眼睛本能地挣扎,最后甚至睁开了眼睛,奈何她浑身乏力,根本挣脱不开。
美眸圆瞪,董月儿惊恐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下辈子安心当个村女,别再自找麻烦。”曹管事低头,对着董月儿的眼睛,几不可闻地道。
董月儿呜呜挣扎,直至彻底断气。
曹管事继续捂了会儿才松开手,看看掌心,他呸了一口,跟着将董月儿用他带来的黑布裹住,扛到肩头大步离开,将人放进马车,曹管事重新折进庄子,找到庄头,低声道:“那女人只想把孩子送过来,现在事情办妥了,我按照她的请求,送她离开,你派人去屋里守着孩子,如果他睡醒问起,你实话实说便可。”
庄头点头答应了下来。
曹管事扔给他一锭碎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车孤零零地往西南面的山头而去,路过一座小土包,土包之后,藏着两个穿灰衣的男人,一个脸上有疤,眉清目秀,一个肤色黝黑,浓密的眉毛透漏出几分凶相。
“周大人,楚家该不会想去母留子吧?”凶相男人声音沙.哑地道。
周叔视线追随那辆马车,沉默半晌,才道:“十有八.九。”
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