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
陆筠苦笑,至少目前,她不想再嫁了。
朱氏低头,看看女儿,知道女儿心里有坎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通的,她叹口气,低声道:“阿筠,你的婚事是你三哥撮合的,这几天他心疼你,自责地都瘦了一圈,还有你三嫂,心里都不痛快。前几天你病蔫蔫的,娘没提醒你,现在你身子养好了,那就多去看看你三哥三嫂,让他们知道你是真的放开了,他们放心了,才能安心准备阿暖的定亲啊,你说是不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氏最怕因为女儿的事影响孙女的定亲宴。
陆筠接人待物有些拘谨,确实没有尚书女儿的大气与气派,但她天性纯善,人也不傻,经过母亲提点,顿时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看眼前新开的睡莲,她朝母亲笑笑,命红菱抱着花盆,打起精神去了三房。
陆明玉也想去找姑姑的,出发前先来母亲这边说一声,正要走,就听外面丫鬟说姑姑来了。
陆明玉错愕地看向母亲,自姑姑回来,还没有出过门的。
萧氏也心中疑惑,领着女儿去接人。
陆筠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前,一抬眼,瞧见赶出来接她的嫂子与侄女,她忽然发觉两人都瘦了,脸上带着一丝憔悴,忐忑紧张地看着她。陆筠本想过来告诉嫂子她没事了的,可后知后觉意识到嫂子侄女一直在替她操心,而她先前只顾自己难过痛苦,忽略了身边亲人,陆筠心头瞬间涌起强烈的愧疚。
她情难自已,哽咽出声。
萧氏吓了一跳,连忙赶出来扶住侄女,心疼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陆筠埋在嫂子肩头,哭得像个孩子,“嫂子,是我自己笨,没照顾好自己,现在还害你们因为我自责……”与丈夫断绝了关系,从今再不是姚家妇,陆筠曾经悲戚欲绝,但她都是一个人偷偷地哭,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现在,她才再也忍不住,把心底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