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娶妻,不管妻子是谁,君子都会与之相敬如宾,不会无故辜负她。
君子,君子,看着这封冷冰冰的信,回想此前种种,陆明玉蓦然发现,楚行真的很冷,他的一切举动都符合君子之品行,他几次救她是君子的侠义之举,但这样说明,无论落水、落马的人是谁,楚行都会去救。
君子很好,但她要嫁的是一个丈夫,不提对母亲温柔体贴的父亲,威严如祖父,都会霸道地扶着祖母下车,都会带祖母一起赏灯一起出游,而楚行,陆明玉一番回忆下来,竟然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人情味儿。
除了那匹小金马。
可一块儿过年长辈赏给晚辈的金锞子,能说明什么?那块儿金锞子带给她的暖,与楚行让她感受到的冷相比,就如一缕细微的春风,与一座高耸入云雪山,春风再暖,都抵挡不住雪山的彻骨之寒。
攥紧那封冷冰冰的信,陆明玉把脸埋进被子,无声落泪。
可笑,得知他写了信的那瞬间,她竟然还不死心,还抱了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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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萧氏亲自去楚国公府走了一趟,当时楚行人在宫中,等他回来,才得知萧氏来过。
楚行大步去了三秋堂。
太夫人气色不太好,丫鬟们都退下来,太夫人疲惫地看着孙子,“世谨啊,你不是说给阿暖赔罪了吗?你信里到底是怎么写的?”男女吵架,生气是因为在乎,太夫人本来对这门婚事有七成把握的,哪想到今日萧氏登门,居然客客气气地给拒绝了?
要么是孙子之前会错了意,人家陆明玉根本不喜欢他,要么就是那封信出了岔子。
“她还是不肯答应?”楚行却只在意这件事。
太夫人扭头,没好气地嗯了声。
楚行面无表情,伫立良久,终于开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祖母,登州刚刚来了战报,倭寇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