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要左谷蠡王同意才好,你这样……”
泄归泥冷然打断道:“大都尉之意,左谷蠡王一句顶我们八人一百句喽?”
王寄走近泄归泥跟前,闻言皱眉道:“犍提少主,你这口气有些冲啊。”
泄归泥的下巴朝不远处被捆押在一起的狼骑扈从们扬了扬:“我们将三族一百多精锐交给你,结果费了老半天劲,就抓了几个小喽罗,大都尉还想要我称赞么?”
王寄脸上肌肉抽了抽,没有说话。而跟在后面的骨进脸色则颇难看,毕竟弄成眼下这进退不得的局面,责任大半在他。
王寄无奈一叹:“唉!马悍此人太过机敏,这次让他逃了,真不知后面要如何收场。不知左谷蠡王可有指示?”
泄归泥向王寄侧后方呶呶嘴:“喏,左谷蠡王早就来了,那不是么。”
王寄失惊回首——
就在这一瞬间,泄归泥眼神一硬,猝然拔刀,自上而下凶狠挥劈。刀光匹炼,寒气扑面,竟将王寄从左膀至右肋切开一道长尺许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差点没把这家伙开了膛。
王寄惨吼一声,血如泉喷,身体向后仰倒,跌入扈从怀中,眨眼间就变成一个血人。
“为……什……么?”王寄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拚尽最后一口气,嘶声怒喝。
泄归泥回答他的,却是举起血刀一挥:“大鲜卑健儿,杀光乌丸人!”当先向骨进扑去。
鲜卑锐士大半都是泄归泥及其父的属下,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主人长刀所指,就是他们冲锋的方向,自然呼应景从,纷纷拔刃向前不久才并肩作战的乌丸人杀去。其余苴罗侯手下也被裹胁着涌向乌丸人,本能挥刃战斗。刹那间,双方混战成一团,鲜血四下喷洒,残肢满天乱飞。
从人数上说,乌丸人还有七、八十人,兵力占优,但除了王寄与骨进的手下三、四十人拚死护主之外,其余乌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