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饶是马悍这经过强化的身体,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几乎要吐血。被戟势压得不断向后飞退,插地长刀犁出一道深深刀痕。
蹄急如轮,尘土飞扬,马悍一刀格挡,一刀划地,生生被推出二十余步,从土丘奔到平地,才堪堪消除强大冲势,右手环首刀刃与戟杆厮磨,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
吕布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把小小的环首刀,就挡住了自己如此狂暴一击!怎么可能!就算这人的臂力再强,握刀的总是肉掌吧?虎口怎可能不震裂?还能握得稳刀?
吕布虎吼一声,双手握戟,向内一收,用月牙背弯处卡住马悍手中刀柄,猛然翻腕拧转。以双臂对只手,任何人都不难想见马悍长刀脱手的结局。
铮!一声脆响,刀未脱手,但生铁打制的厚刀,却被生生拧断。
斫刀一断的瞬间,马悍纵身跃起,左手举刀对准戟牙直插而下,刀身准确穿过月牙与戟刃之间的间隙,插入土中,其深近半。马悍飞快举起右拳,以拳做锤,对准刀柄哐哐哐连砸三下,生生将三尺刀刃,尽数打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然后纵身向侧旁跳开,冷睨吕布。
先前吕布用戟卡断马悍斫刀,但不过转眼之间,马悍反过来用刀钉住吕布画戟,当真一报还一报。
吕布自不能弃戟,结果连人带马,被钉在地上的斫刀拽扯得人立而起,差点没摔下马——吕布快气疯了!他可从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几乎把牙根咬碎,两腿夹牢马腹,双臂叫劲,奋力一夺,硬生生将斫刀从土里扯翻出来。画戟在空中划个半弧,发力一抖,挂在戟上的斫刀,柄前刃后,飞向马悍。
马悍扬手接过,向吕布一拱手:“幸不辱命,接下一击。温侯,后会有期。”言罢,向手下诸人一挥手,飞快向树林奔去。
“等等,何不扯下面罩,让某一睹真容?”吕布极为不甘的声音在后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