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业务不熟悉,只好站在一边看,另外两名打杂犯人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操刀,手脚熟练地先给周兴戴上十几斤的脚镣,然后就用那些铁夹子把他的手脚分别固定在铁床上。
陆鸣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固定手脚的铁夹子上都缠着布带,这个细节倒是多少体现了一点人道主义精神。
最后,陆鸣总算是对所谓的“睡床板”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说简单点,就是把犯人绑在一张没有被褥的光板床上睡觉,当然,睡在稀稀拉拉的几块床板上并不舒服,但时间不长的话应该也能忍受。
不过,根据传说,这种刑罚的最低期限是三天,在这三天之中,考虑到犯人几乎没有活动量,所以每天只供应两餐,他本人当然不能就餐,而是由一名指定的病犯每天给她喂饭。
让陆鸣觉得最不人道地方在于,在这三天之中,受惩罚的犯人大小便就在床上解决,并且没人清理。
三天也倒罢了,本来就吃得少,也没有多少排泄物,可如果是半个月,那就难以想象这间关上厚重的铁门之后几乎完全封闭的小房间里将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一想到周兴的悲惨遭遇,陆鸣忍不住开始同情起他来,并且忽然意识到,相比于这种惩罚,自己在看守所的遭遇根本就是小儿科。
由此,陆鸣对蒋竹君好像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刚才梦中那个情意绵绵的女人马上就变得模糊了。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蒋医生……”
忽然,从对面女号的探视窗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陆鸣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一动,尽管只是隔着小窗口,可他还是认出了那个女犯是周怡。
“什么事?”蒋竹君冷冷问道。
“我……来那个了……能不能给点纱布啊……”周怡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蒋竹君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