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狗干笑几声,冲半卧在炕上一直不出声的、戴着镣铐的男人问道:“老大,给这小子取个什么名字合适?”
男人好像对仓狗折腾陆鸣提不起一点劲,懒洋洋地说道:“你看着办吧。”
仓狗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拍手笑道:“鸣就是鸟叫的意思,从今以后,你就叫鸟人,听清楚没有?”
尽管神经高度紧张,可陆鸣还有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为了避免挨揍,赶紧说道:“听清楚了……”
仓狗满意地点点头,又围着陆鸣转悠了一圈,然后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鸣稍稍愣了一下,赶紧大声说道:“我叫鸟人……”
号子里几十个人发出一阵爆笑。
仓狗很得意,正想说什么,忽然外面楼道里响起一阵刺耳的电铃声,陆鸣猛地听见这种类似于警报的急促声响不禁吓了一跳。
仓狗不无遗憾地说道:“老大,今晚的节目看来是没法进行了……”
那个带镣铐的男人慢腾腾地坐起来,冷冰冰地说道:“铺起来……明天再说,先安排他今晚值班,告诉他规矩……”
男人话音刚落,坐在大炕上的几个人跳下地来,从对面墙壁的壁柜里取出被子褥子开始在炕上铺起来,然后按照顺序,一个个在自己的铺位上躺下来。
陆鸣这才明白,刚才的铃声就像是熄灯号,到睡觉时间了,这里是监狱,作息时间自然有严格的规定。
等到所有人都在炕上躺下以后,陆鸣就看出了一点名堂,靠近门口第一个铺位上躺着那个带镣铐的男人,只见他叉着两条腿,一个人占据了几乎两个人的铺位。
从他以下,铺位的大小逐渐减小,等到另一头的时候,每个人几乎只能侧着身子紧贴在一起睡觉,此刻,第三个铺位还空着,应该是属于这个叫仓狗的猥琐男,因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