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众人欠了欠身行礼告退,容雪撇了撇嘴,愁眉苦脸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却将自己单独一人留下来,陪着这群最亲却最陌生的家人。
容钰和纳兰云溪二人缓缓的走了出去,老太君和容国公的脸色都不好看,楚秋歌母子几个更是涨红了脸,楚秋歌哀戚的看了一眼容国公,然后凄然笑了笑道:“国公,今儿我们才第一次见雪儿和钰儿,别把她们逼急了,虽然他们都已经成了家,但毕竟还是孩子,我们不急于一时,好在这次终于团聚了,以后,妾身会好好关照他们二人,争取让他们接受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便有水光溢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令在场的人忍不住动容,一眼看起来,活脱脱的继子继女不尊继母的场面啊。
容雪见楚秋歌如此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既然容钰走了,那此时这里便是自己做主了,她不能让祖母和父亲觉得自己和容钰不懂礼法,不尊孝道,不敬继母,也不能让楚秋歌在这小小的事件上便黑化她们姐弟二人。
所以,她让香坠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双手捧着到了她面前,跪了下去,向她敬酒。
“母亲,这一杯酒雪儿是以女儿的方式向您敬的,而不是以王妃的身份敬的,还望母亲日后多加照看,也不要怪罪钰儿,他自小在宫中受了许多苦,而且腿部中了毒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解毒的良方,他心里难会有所怪怨,性子也难免乖张古怪些,还望母亲担待一二。”
容雪跪在她的席位前神色淡淡的说道。
她这一席话一说,老太君和容国公脸上神色一顿,尤其是容国公,脸上瞬间浮起一丝歉疚,再也没有方才的怪怨了,容雪定定的看着楚秋歌,等着她接过自己敬的酒。
她说这一番话一来是在向她说明她还有安亲王妃这一头衔,若是按照品级来说她本不该给她敬酒,所以她只是以子女的身份敬的,二来也替容钰开脱,解释了他不肯敬酒的原